紧张、不安、担心、害怕、焦急、忧虑、惶恐、忐忑、慌张、烦躁、急切、提心吊胆、心烦意乱、坐立不安、心神不宁、忧心忡忡、心急如焚、迫在眉睫、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有很多词汇可以描述这种令人不快和痛苦的情绪状态——焦虑。
焦虑的核心是一个“怕”字,但是与恐惧不同。从字面上来看,“恐”是害怕、畏惧,疑虑,“惧”同“恐”,还是害怕。“焦”是烦躁、着急,“虑”是思考、担忧,焦虑比恐惧多了“急”和“想”。所以,克服焦虑的办法,可以像克服恐惧那样置身于恐惧之中,以焦虑对抗焦虑;也可以通过放松疗法(松弛训练),让自己不那么烦躁、着急;还可以通过多种心理疗法改变认知、调整心态,不再那么多思多虑、杞人忧天。 >>>>>>相关阅读: 《以焦虑对抗焦虑》, 《放松疗法(松弛训练)》
从症状学上区分,恐惧是对具体的、可见的危险的反应,有明确的对象,比如怕死、怕黑、怕脏、恐高、恐水、恐人;焦虑通常是弥散的、无具体目的,没有明确的客观对象和固定的观念内容,也就是所谓的“漂浮焦虑”“无名焦虑”。只是我们难以容忍自己的痛苦没有对象和内容,所以焦虑便会附着在各种偶然事件上,这样看起来就有了现实的内容。
但是,焦虑的严重程度和持久性与日常生活事件的性质是不相称的。诱发情绪反应的客观情境和现实事件,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威胁和危险,由此产生的情绪反应却是一种极端的过度的痛苦体验(这一点倒是与恐惧症类似)。我们上次在《浅谈焦虑》当中提到过,作为精神病理现象的焦虑,是一种与处境不相称的痛苦情绪体验,对此可以简单概括为:客观不严重,主观很严重。 >>>>>>相关阅读: 《浅谈焦虑》
神经质性格的人,心中有个“确定=安全/不确定=不安全”的公式,认为事物必须确定无疑、**肯定,否则将会带来威胁、造成损害。这种不合理信念让我们对不确定性难以容忍,想要尽可能的杜绝和防范可能存在的潜在风险。强迫症患者通过逻辑辩论和重复行为来确保万无一失、正确无误,恐惧症患者通过回避社交来避免表现的失误或行为的失控,焦虑症患者通过信息收集和查找求证来确定危险不会降临、危险不会发生——于是,注意力集中在焦虑的对象和内容上面,会不会变傻,会不会发疯,有没有的好,是不是很严重……即使被告知几率为零,根本不可能,还是要追问“你肯定吗?”,还是会担心“万一呢?”;即使不担心这个了,又有新的对象和内容产生,按下葫芦浮起瓢,层出不穷。
由此,我们也就知道,焦虑的对象和内容,并不重要。也就是说,诱发焦虑的事件、你所担心害怕的内容,并不需要你的关注和重视。**,它并不可怕并不严重,只是你认为、你感觉它很可怕、很严重,这种痛苦来自内心而非外界;第二,对象和内容可以随日常生活环境而变动,焦虑依旧,对象和内容更新换代,不过是新瓶装旧酒。
不管瓶子怎么换,酒的味道总是保持原有风格。吃药会不会变傻,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发疯,焦虑引发抑郁会不会自杀,持续失眠会给身体造成很大的危害,怕复发怕好不了怕终身服药,怕学习不好工作不了养不了家对不起父母……怕自己就这么毁了,怕生活就这么完了,怕自己不能健康快乐的生活,怕失去美好的一切。
神经质性格的人有一个特征就是求生欲望过于强烈。一般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健康、幸福的生活,渴望学习进步、不断发展,成为优秀的、成功的人,神经质者的生存欲望较一般人更为强烈。这种生存欲望是一种积极的生命推动力,但正如有阳光的地方就有阴影,“生的欲望”伴随着“死的恐惧”,生的欲望有多强烈,死的恐惧就有多强烈。死亡恐怖的阴影随生存欲望不断扩大,时刻笼罩在心头,弥漫在生活的各个角落,这种恐惧感令人警觉性增强,时刻处于防御状态,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便拉响警报进入三级应急响应,严阵以待。于是,些许不安和不适都会触动神经质者那高度敏感的纤细神经,将正常自然的生理变化、心理反应也误认为病态或异常,就像白色恐怖时期“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因为对神经质性格的人来说,“万一”比“一万”更重要,哪怕堵住了99%,只要有一条漏网之鱼都是不可原谅、难以容忍的。
然而,越是难以容忍,越是努力排除,这些不安和不适表现得越严重。就好像生的欲望越强烈,死的恐怖越强烈;越是防微杜渐想要确保安全,越是关注到危险信号越是感到不安全不保险;越是想要确定可能性不大、几率为零,越是去求证灾难决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越是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越是关注消极的一面,夸大后果的严重性、低估自己的应对能力,越是缺乏自信,越是认为糟糕至极,越是感觉无能为力——消除症状的欲望越强烈,就越是去关注症状;越是过度注意某种感觉,那种感觉就变得越明显;感觉越是敏锐和明显,注意力越是集中和指向于这种感觉——感觉的增强促进注意的增强,注意的增强促使感觉的增强,感觉和注意携手并进,共同成长,形成恶性循环。
森田认为,“对神经质的发生具有决定性作用的是疑病性基调,对症状发展具有决定性的推动作用的是精神交互作用。”——从这个发生发展的过程,逆向推导,反其道而行之,我们也就找到了走出焦虑的途径:
首先是消除精神交互作用(而不是消除症状)的影响,打破恶性循环,不再让我们对病情的关注推波助澜,让其停止发展不再继续巩固和恶化。那么,不关注症状关注什么呢?关注生活本身,关注自身以外。把感觉和注意力从病情和症状、从焦虑的对象和内容上面,转移分配到更有意义的方面,投入到现实生活当中,也就是森田疗法所提倡的“顺应自然,为所当为”。(在《浅谈焦虑》当中,已将其拆解细化为三步走的动作,此处不再赘述。)
有病友问:“我这几天正在饱受焦虑抑郁的折磨,心情很低落,心里像是被雨淋湿了一样沉甸甸的。可是我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工作、照顾家人、辅导孩子。我觉得我坚持的很辛苦。……我觉得我这样忍耐着很痛苦,但是什么事情不做也难过,真不知森田疗法的真意是不是像我这样带着痛苦去正常生活,这样做对治疗有效果吗?我怎么没有觉得好受一些呢。”
这就是我们在自我调节过程中遇到的一个难点——我尽量不去想那些,尽量不去关注那些,尽量带着症状去生活了,可我还是难受,而且这样好辛苦。这好像是让我们用忍受症状的痛苦来抵消症状本身的痛苦,用一种痛苦换另一种痛苦,那不还是痛苦?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我问你,关注症状也是痛苦,什么事情不做也难过,这种痛苦只会使焦虑持续和加重,让你越来越痛苦;带着症状去生活是很辛苦,但做点事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能做点什么让自己感觉会稍微好受一些,慢慢的难度减弱,痛苦也会减轻——一种是痛苦是越来越重,一种痛苦是越来越轻,你选哪一个?
**重要的是,忍耐痛苦和接纳痛苦是两回事。
“忍耐”是把感情按住不让表现(装作若无其事地工作),经受(饱受焦虑抑郁的折磨),克制(克制情感的厌恶和恐惧);是“我不喜欢这样,也不想这样,但我没办法只能这样”。一个人被逼无奈,不得已而为之,情绪情感和观念态度上的否定与行为上的肯定处于矛盾对立,内心产生冲突,如何不痛苦?忍耐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只不过忍受的限度有不同罢了,当到达极限,忍无可忍自然就感觉“受不了了!”就不想再忍受,想解脱想放弃。
“接纳”是把所有的状态做为当下的自然存在去接受,不憎恶、不排斥、不抗拒、不回避,没有对错好坏的评价,是这样就是这样,我该干嘛就在干嘛,内心是一种平和的状态。没有那个挣扎,没有那些克制,会感觉很辛苦很痛苦?接纳不是坚强的比赛,不是比谁扛得住、受得了,不是比谁力气大、耐力好,是看谁放得下。
忍耐是背着包袱上路,接纳是放下包袱上路;忍耐是一种能力,接纳是一种态度;忍耐需要意志,接纳需要领悟。
其实反观焦虑的形成和产生,不都是源自“难以接纳”吗?难以接纳危险的存在,难以接纳疾病和死亡的存在,难以接纳不确定性的存在,难以接纳客观现实不是按照主观意愿而发展。于是,过于苛刻的要求变成过于重视的态度,对生命安全的过度重视变为对生命威胁的过度防范,对健康的过度关心变成对疾病的过度担心,积极进取变成消极抵御,贵生、重生、乐生变成恐病、疑病、忧病。而这又源自何处?——疑病性基调(疑病素质、疑病倾向)。
所以,与此同时还有一步要走,消除精神交互作用的同时还要调整疑病性基调。因为我们是要“走出去”而不是“走回去”。如果仅仅是采取不理不睬、不闻不问的态度,强忍着痛苦坚持生活,等症状自然缓解,那只是一种控制和维持,只是停下了脚步、脱离了恶性循环的轨道,并不是你所希望的痊愈和康复。
这是走出焦虑的两步,但不是两条路径或两段旅程,是在一条路上迈开两条腿,左一步“消除精神交互作用”,右一步“调整疑病性基调”,一步一步往前走。很多朋友是只迈一条腿,一条腿蹦啊蹦,能不辛苦吗?你要说不辛苦我还不信呢。
可为什么我们容易迈出“消除精神交互作用”这一步,能够去尝试着实践“顺应自然,为所当为”,愿意“带着症状去生活”,却很难迈出“调整疑病性基调”这一步?就是因为,我们没有意识到,是要“走出去”而不是“走回去”。
我们把“恢复病前状态”当康复标准,把“症状解除”当检验指标,把起点源头当目的地,把一切归因为“病”,没有意识到真正需要“治疗”的不是“病”而是“人”,所以出现了我所说的“万能焦虑论”和“确诊后遗症”,出现了“一条腿蹦啊蹦”。
神经质症形成的关键有两点:一是神经质性格(疑病性基调);二是由神经质性格决定的,将注意力过分集中于感知或极力排除症状。结果使病人生活偏离常轨,陷于恶性循环之中(精神交互作用)。我们自身的性格、素质,是神经质发生的根源、神经症形成的起点,我们从这儿来,走到了死胡同,及时悬崖勒马,停下了脚步,努力从恶性循环中挣脱,目的就是为了回到根源维持不变,然后再形成神经质症,再发展出新的症状表现?——这不是一个更大的恶性循环吗?要是这么费了牛劲的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吃苦受罪绕了一大圈又回到起点,这么瞎折腾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森田所说的神经质是指一种强烈内向、内省,并容易陷入疑病倾向的素质特征。所谓内向是指的精神上的倾向性,即心理活动常指向自身内部。内向型的人偏重于内省,因此,对自己躯体方面或精神方面的不快或异常、疾病等感觉特别注意关心,并由于这种忧虑和担心形成疑病。受疑病情绪的影响,神经质者将平常的、经常会有的生理心理变化认为是异常的、病理性的变化和感受,这种疑病性体验促使其只注意自己的主观感受而忽略了其感受与客观实际不符的矛盾(主观虚构性)。而这些不适症状并不是器质性的,不是客观的产物,只是主观上自觉性的症状,属于主观范畴之内,所以说“神经质症状来自主观世界”。
我们所承受的痛苦是主观的产物,是在人格基础上形成了症状,是观念造就的事实。我们不去调整心态,从观念态度上发生转变,只想改善“病态”的症状反应;不追求自我的成长和完善,只想回到“病前”保留“病根”同时又不能在根源上形成发展出病症——这不是缘木求鱼吗? >>>>>>相关阅读: 《神经症的康复》
焦虑症患者有一个“与众不同”之处:**怕吃药又**爱吃药。很多焦虑症患者担心吃药会形成赖药性,担心药物的毒副作用,怕把人吃傻,怕停不了药要终身服用,对药物治疗的顾虑,那是其他患者无法比拟的。可一谈到治疗,又**热衷于吃药,有什么安神补脑的药能让我睡个好觉、有什么营养补充剂能弥补食欲不振所造成的危害,有什么提神的药能让我精力充沛,有什么药能让我不再担心害怕、有什么药能让我感觉好受一些……好像**难以忍受痛苦,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来减轻痛苦,可真正能走得通的路又不去理会,一门心思期待有什么外物能缓解内心痛苦,一心一意寻求外界作用的帮助。
这是受疑病倾向的影响,生的欲望让他“眼里只有症状,心里只有治病”,总想对症下药,找到能起效的灵丹妙药使自己恢复健康;死的恐惧又让他担心药物的副作用,害怕药物对自身健康造成的危害。
好吧,既然我们这么喜欢穿病号服,什么都从“病”的角度推论,那我们就从精神病学的角度来看:
神经症,旧称神经官能症,是一组非精神病功能性障碍。其共同特征是:是一组心因性障碍,人格因素、心理社会因素是主要致病因素,但非应激障碍;是一组机能障碍,障碍性质属功能性非器质性;具有精神和躯体两方面症状;具有一定的人格特质基础但非人格障碍;各亚型有其特征性的临床相;神经症是可逆的,外因压力大时加重,反之症状减轻或消失;社会功能相对良好,自知力充分。
是心因性障碍,但非应激障碍——是我们自身的个性基础、心理素质和社会环境因素引起的异常心理反应,不是因为受到强烈的精神刺激、遭受灾难性创伤事件而出现的应激障碍。痛苦主要来自于内部的主观心理而非外部的客观事件,你盯着诱因(焦虑附着的偶然事件),盯着焦虑的对象和内容有什么用?并不是你所担心的事确定了不会发生你就不焦虑了,焦虑之所以存在主要因为你是个焦虑的人,注意方向对准了,是“对人不对事”。
是机能性障碍,非器质性障碍;具有精神和躯体两方面症状——是支配器官的神经系统的失调引起,不是机体某一器官或某一组织系统发生的疾病而造成该器官或组织的损害,组织结构发生了病理性改变。神经症具有精神和躯体两方面症状,焦虑症的精神症状即焦虑的情绪体验,躯体症状即精神运动性不安(坐立不安)和植物神经功能紊乱。植物神经,因其不受意识支配(不是你想让心跳减慢就减慢,你的症状不会因为你拼命的想而得到控制,只会因为你的关注被加强),也叫自主神经,神经的活动与情绪有密切的关系。人体在正常情况下,功能相反的交感和副交感神经处于相互平衡制约中。如果植物神经系统的平衡被打破,那么便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功能障碍。交感神经功能异常增强和持续时,循环系统的机能亢进,便出现了心悸、憋气、血压升高的症状;交感神经的功能减弱时,便会引起消化不良、食欲不振的症状。副交感神经的紧张长时间持续时,便会出现身体倦怠,站立时头晕目眩,容易疲劳等症状。植物神经功能紊乱是因长期的精神紧张,心理压力过大,以及生气和精神受到刺激后所引起的大脑高级神经中枢和植物神经的功能失调,你胸闷、气短、心慌、心悸、呼吸困难,不是你有心脏病;你肠胃不适、食欲不振不是你得了胃癌、肠癌,你全身无力、两腿发软不是你身体的疲惫,你身体上的不适不是某个器官的病变,是植物神经功能紊乱所致,是精神因素的作用,是心理的东西变成身体的症状(躯体化),你不盯着精神因素、心理作用,不从这些方面加以改善,症状如何消除呢?
人格因素、心理社会因素是主要致病因素,具有一定的人格特质基础——是个性基础、心理素质、生活环境这些方面的原因让自己出现障碍。药物能让你镇定,能让你睡着,但药物是能够改变你的性格还是改变你的心理素质或者生活环境?药物能够改变致病因素吗?
是可逆的,外因压力大时加重,反之症状减轻或消失——是可逆的,是可以治愈的,不是只能控制,是可以康复的,但如果只用药物控制症状,不从致病因素入手进行治疗,如何痊愈?遇到外界因素刺激,症状会加重,像看到报道就发作、越查资料越害怕、一换工作又复发;没事的时候症状会减轻或消失,让你感觉好像是好了似的,但症状消失不等于痊愈,就好像心脏病不发作的时候不等于没有心脏病或是心脏病好了。你不想一辈子靠药物控制症状,不想不停地加量来控制病情,就要治疗啊,要改变致病因素,从自身来做调整啊。
社会功能相对良好,自知力充分——你能够学习工作、正常生活,你也不会发疯或变傻,只是你认为你没法生活,认为焦虑会毁了你的生活,认为一切很糟糕、很严重,这些念头也只是焦虑的表现罢了。
就是从精神病学角度,从医学角度出发,你说焦虑症到底该怎么治?从哪儿入手?该关注什么? >>>>>>相关阅读: 《关注的倾向性与神经症》
从焦虑症的产生和形成,我们知道了为什么焦虑,焦虑是怎么回事,从而也就知道了怎么走出焦虑。走出焦虑的途径并不复杂,停止对症状的关注,消除精神交互作用的影响,从恶性循环向良性循环过渡,从对“病”的关注向“人”的关注过渡,从自身心理素质着手改变。而改变的方式也很简单,既然神经症患者是精神能量集中指向于内部,那我们就要将精神能量由内向外扩散,关注自身以外的人和事,去为这个世界为他人做点什么,感受生活当中的点滴快乐。想一想人活着除了“治病”实在还有好多更有趣更有意思的事情可做,如果没有这些有价值、有意义的人和事,没有这些有趣的、温馨的生活片段,就算你长命百岁无疾而终,又有什么意思呢?生命的意义并不仅仅在于“没病”啊,而生命的价值在于你去创造,生活的意义等待你去赋予,你不去做,又怎么会感觉有意思呢?
你一天不肯脱下病号服,你就一天是病人;你不去治病,病反倒好了。走出焦虑的路径并不复杂,朝反方向走就是。但简单不等于容易。这个不容易,其实不在于执行操作的艰难,在于观念态度的转换,几十年来形成的思维习惯、观念态度,岂是一夜之间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即使是你恍然大悟,这一刻顿悟,也还需要长期地实践,在现实生活当中用具体的行为方式来促进心态的转化、心理素质的提升。人格的完善、自我的成长,是一个持续的过程,但不管什么时候开始,都不算晚。只要你现在开始,都来得及,因为,未来的路还很长。
我对于森田疗法并无研究,只是认同其中的理念和观点,并且中国的神经症患者大多接受这种源自中国传统文化的生活哲学,对于森田疗法的各种概念比较熟悉,所以我借用森田疗法来表述我的观点。接下来还会再借用西方心理学对焦虑的理解来谈焦虑症的治疗,满足大家对于心理学知识的热爱,这一点我真要向大家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