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能来解读被文化定义下的安全感,本能中的安全需求是不能解释的,因为任何解释出来的东西已经不是本身那个东西,是被文化了的东西。
我们的安全感和内心感受源于我们选定的文化。
人类的精神世界的发展有赖于两种内心深层的感觉,一是安全感、一是归属感。前者与恐惧(死亡、伤害、痛苦)有关;后者与孤独(依恋、隔离、无助)有关。为了安全感人类发明了秩序、规则、法律,以及派生的真理、道德意识、善恶观;为了归属感人类发明了婚姻、社会、国家,以及派生的哲学、价值体系、美感与爱情。
一般人并不能觉察到原始状态下的安全感,因为它只是一种内在驱动力,一种逼迫个体无意识的对危险警觉的本能。在生物试验中,当危险来得时候,意识还没有运作,肌体已经自动出现应急反应。很简单的例子,眨眼反应:异物飞近眼睛的时候,眼睫的运动并不受意识控制。还有一个例子,你到高空准备蹦极,意识让自己跳下去,安全需求的本能让你的腿和肢体僵硬,你不得不反复说服身体蹦极很安全,不然你的身体会拒绝往下跳。往往是这样,被我们意识到的安全感,或能被我们解释清楚的安全感已经不是本能,而是一种被我们的文化诠释过的安全感,两者不能等同。意识到的不安全是精神层面的紧张,是我们学习到的文化、价值观、内心解释造成的。意识不到的不安全是躯体的紧张,如突发的、预感似的恐惧,莫明其妙的慌乱和焦虑。当我们的精神在某种信仰、信念的支撑下过度支配生命能量的时候,抑郁或焦虑会爆发,逼迫人们躺到在床上,精神不快乐的时候,躯体在休息。
我们只能来解读被文化定义下的安全感,本能中的安全需求是不能解释的,因为任何解释出来的东西已经不是本身那个东西,是被文化了的东西。那么,为什么人们的内心对安全感会有不同的需要,这取决于人的内心有三个什么样的基本假定,一是对世界,一是对人类,一是对自己。 假定世界是美好的,值得我们珍惜的;人类是友善的,愿意分享、互助与亲近的;自己是可爱的,有价值的。那么,她的内心就比较平和,快乐乐观的情绪就多,对自我对他人的要求就比较宽松,也愿意体验不同的生活,欣赏不同的文化。
如果你假定世界是充满危险的,人类是自私与好斗的,自己是无意义和脆弱的,你就会有高度的敏感,沮丧、紧张和害怕,你不得不谨小慎微。你会小心恪守某个价值体系,某种规则,不敢越雷池一步,过一种被你选定的文化强迫下的生活,唯恐厄运临头,厄梦缠身。
你的不安全是被你选择的文化(价值观,概念系统,道德感)建构出来的,很多时候这样的文化恰巧是主流文化。当你紧张害怕的时候,你的身体却不想搭理你,让你没效率,没快感,没激情。要处理内心的不安全感,**要做的就是要检视我们对自我,对外部社会,对人类的基本评价,看看我们行为激发的焦虑和不安全感是我们的意识或内心冲突引发的,还是被我们的身体警觉所唤起的。如果是文化引发的不安全感,选择尝试新的文化与价值系统可能是**有效的方式。
当一个人所选择的文化观念是多元的,合时宜的,有效的,并与你这个个体匹配的,那么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你的心身是协调的,心境是愉悦的,感情是充沛的,体验是丰富的,精力是旺盛的,什么人都敢爱,什么事都敢做,什么地方都敢去,却吃么么香,睡么么甜。
人是不是“自私与好斗的”在当今竞争激烈,物欲横流的社会,似乎不用再需辨别。对于意识形态认同的需要,女性相比男性弱得多,女性会把较多的价值投射到感情之中。
即便是“如果你假定世界是充满危险的,人类是自私与好斗的”但你仍可选择有利于自己的价值观,勇敢,自信,虽然孤立,但内心仍然可以安定,你相信自己可以很好的处理与外界的关系,外界也很难伤害到自己本心,你觉得那些本不属于自己,又何必为之愤怒忧伤——只有**亲近的**爱的人背叛才会让你伤神,话说身后遭亿万人唾骂的和珅,却是一位好男人,好丈夫,好父亲,甚至是一些人的”好朋友”。据说他儿子的叛逆,其实也是他深谋远虑,精心安排的自己归西之后保全妙法。
一个人的安全感与其心理气质类型,幼年成长环境,以及人生经历密切相关。缺乏安全感的人通常会寻求心理寄托,诸如宗教,道德伦理,构建完美的价值体系,这种人其实属于心理弱型,大多敏感,焦虑水平较高,心理情绪波动大且体验较深;而另一种人似乎天生不必顾忌与此通常见于一些所谓的“马大哈”,还包括一些犯罪分子。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很多善良的人大多胆小,而且有“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之说。但有种例外,弱型心里气质类型假如又有偏执人格,则可能为其认可的价值体系目标抛其身,奋斗终生。如此这种人的心理冲突较少,即便是会遇到一些很大困难折磨,也会坚持不懈,现有动摇,所以无论这种人成功与否,他的内心是相对和谐的,外在则棱角分明。他认可的价值提是什么呢?一种“主义”,一种情感,也可能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的期许。有梦想的是幸福的,且不论,这种梦想的真伪。